白景琦的四房妻妾里,要说得他疼最多、占好处最大的,还得是香秀。有人说白家也算豪门,可白景琦娶的媳妇都不讲究门当户对——黄春是孤女,杨九红是窑姐,槐花和香秀是丫鬟上位。细想下来,这事儿不奇怪:一来二奶奶治家靠的是“普通人自强不息”,不兴豪门联姻那套;二来白景琦一辈子忙着振兴家业,没功夫结识大家闺秀;三来那年代国家动荡,哪有那么多真正的“豪门”给你选?所以他娶的,基本都是身边知根知底的人。
可香秀凭啥能在槐花、杨九红之间杀出重围?有人说她靠胆识心计,有人说她纯靠“捡漏”——黄春、杨九红陪白景琦熬了大半生,等家道稳了,香秀正好接住了正妻之位。这话有道理,但不全对。她能上位,更多是踩准了时机,更懂怎么让男人离不开自己。
不主动献身,反让男人追着跑黄春和杨九红,都是主动贴上来的。黄春当年跟白景琦躲地窖,乱世里为了找个依靠,主动委身于他,之后对他言听计从,把身体当成唯一的筹码;杨九红被白景琦“拔枪救美”感动得不行,自己赎身非要跟着他,说“当牛做马也愿意”。可对从小叛逆、被人捧着长大的白景琦来说,送上门的女人太容易得到,反而没那么稀罕。
展开剩余77%香秀不一样,她一出场就带着“优越感”。作为二奶奶的抱狗丫头,二奶奶在世时就疼她、给她特权,所以她见白景琦从不怯场,甚至敢给这位少爷“下马威”。这可新鲜了——白景琦一辈子叛逆,最吃“旗鼓相当”这套,香秀的不卑不亢,让他觉得像遇到了“知音”。
更聪明的是,香秀懂“若即若离”。察觉到白景琦对自己有意思,她不立刻贴上去,反而偶尔躲着、吊着,把老男人的好胜心勾了起来。白景琦把追她当成“彰显魅力”的事,一步步让步、降低底线,最后主动权全落到香秀手里。这可比黄春、杨九红“主动献身”的路数高级多了。
光会哄男人不够,还得能共患难光靠“吊着”可不行,大宅门那时候正风雨飘摇——家里有白敬业这种内鬼败家,外面有日本人虎视眈眈,急需一个有勇有谋的女主人帮衬。杨九红倒是有胆识,可她逼死槐花、不肯服软,后来心灰意冷去念佛了,指望不上;槐花胆小懦弱,撑不起场面。
香秀却在关键时刻露了本事。当年她和白景琦被日本人关大牢,一起步步为营谋划,最后干掉大汉奸王喜光,全身而退。那些日子里,她的聪明、冷静、敢担当,白景琦全看在眼里。她不光会哄男人开心,更懂“急他所急、忧他所忧”,能跟男人并肩作战。这种“既能撒娇也能扛事”的女人,哪个男人不爱?
成了主母又怎样?终究逃不过时代的枷锁不过香秀当上女主人后,日子也没那么风光。以前当丫鬟时的任性锋芒没了,天天跟在白景琦身后当贤内助,除了打理家事,还得到处给白家“灭火填坑”。最让她恐慌的是“没孩子”——哪怕再自信,在那个年代也觉得“有子才能立足”,最后只能抱养别人的孩子安慰自己。
她算是白家最早接受新思想的人,可行为上又很矛盾:既想享受新思想的自由,又舍不得旧社会“主母特权”的红利。就像她对养子,既想按新方式教养,又忍不住用旧规矩约束,活在新旧观念的拉扯里。
弹幕里很多人讨厌香秀,觉得她靠挑拨槐花和杨九红上位,太没底线。确实,同是苦命女人,靠“雌竞”博机会,实在残酷。但我挺佩服她——在那个女人只能靠男人活的年代,她能从丫鬟爬到主母位置,没点真本事可不行。要是搁现在,这种聪明、有胆识又懂谋划的女人,哪怕不依附男人,也照样能活得风生水起。
香秀的成功,不全是运气,更不是单纯的“捡漏”。她懂男人心思,更懂“光靠爱情不行,还得有价值”。只是可惜,再厉害的女人,也逃不过那个时代对女性的枷锁——哪怕成了主母,终究要为“没孩子”恐慌,要在新旧观念里挣扎。这大概就是旧时代女性的悲哀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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